第12章 一波又起
是日夜,瑾王府主院墨竹院中,宋彧与舒窈刚用过晚膳,此时宋彧一身白绸中衣倚靠在美人榻上看书,而舒窈正坐在一旁抚琴。
赤霄进去时,正见到这岁月静好的一幕,心中有些动容。
赤霄行礼:“属下见过王爷王妃。”
舒窈停下手中动作,站起身:“王爷既有事,臣妾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宋彧开口道:“不必小狐狸,坐着就好。”
又看向赤霄:“有何事?”
赤霄便开口:“昨日梁贵妃身边的曹姑姑趁夜出宫去了趟户部侍郎冯府,今日一早,冯三小姐便约了蒋尚书府的蒋二小姐前往玲珑阁,言谈中提到王爷王妃。”
宋彧放下书,用手肘支着脑袋,表情慵懒地看向舒窈,见她表情有些迷茫,便开口道:“那日宫宴上,皇后原本建议皇上将蒋尚书府的二小姐指给我。”
舒窈皱起眉头,思量片刻,挑眉道:“皇后娘娘这次恐怕要自作聪明了。”
宋彧眸中闪过赞赏:“小狐狸就是这么聪明呐。”
舒窈瞥他一眼,不言。
宋彧便摆摆手对赤霄道:“本王知道了,下去罢。”
待赤霄下去后,舒窈才没好气地开口道:“看来我这次又要多个‘姐妹’了,你倒是享尽齐人之福。”
宋彧哈哈大笑:“小狐狸这是吃醋了?”
舒窈眸光微黯:“子宸哥哥放心吧,我会做好一个贤惠大度的瑾王妃的。”
宋彧收起慵懒的表情,深深地看着她:“小狐狸,她们定不会烦扰到你的。”
舒窈不语,叫进凝露来便扶着凝露的手去卧房休息了。
第二日下了早朝,蒋尚书便投了拜帖往瑾王府。
宋彧接了没过多久,蒋尚书便亲自来到瑾王府。
相互寒暄一番后,蒋尚书开口道:“瑾王殿下年轻有为,如今年纪轻轻便统领京畿卫,本官虽掌管兵部多年,也不得不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!”
宋彧闻言,嘴角牵起一抹飞扬的笑容:“本王顽劣,惟愿不负皇上信任,以后少不得要请尚书大人指教一二。”
蒋尚书闻言心中一喜,忙开口道:“指教断断不敢,都是为陛下分忧。”
见宋彧并不答话,心中又有些忐忑:“只是如今王爷公务繁忙,怕是没时间陪伴怿心公主,公主初到东临,难免有些寂寞,本官家中正有一女,很是仰慕王爷公主,且与公主年岁相当,若王爷公主不嫌弃,本官愿让小女陪伴公主左右。”
蒋尚书言罢便撞进宋彧幽深的黑眸中,心中一惊,曾几何时,瑾王殿下的气势已是如此强大。
不过转念一想,瑾王有能耐对自家来说也是好事。便微笑着等宋彧答话。
宋彧笑笑开口道:“听闻蒋家二小姐乃建邺一姝,本王也甚是仰慕,公主也的确需要人陪伴,既如此,本王愿许蒋二小姐侧妃之位,烦请尚书大人玉成此事。”
蒋尚书抬手捻着胡须,似是很满意宋彧的主动:“哈哈,既王爷也有此意,那本官却之不恭。”
宋彧又开口道:“一个月后便是皇后娘娘为本王所指侧妃进门之际,本王想不若一道将两位侧妃抬进王府。”
蒋尚书心中就更满意了,便笑道:“如此甚好,本官谢过王爷。”
“只是,公主如今进府也才半年有余,北皇又很是疼爱公主,所以本王希望迎娶侧妃之事低调为好,不要为他人所知,免得节外生枝。”宋彧淡淡道。
蒋尚书心中有些微微不悦,但想到北国国力鼎盛,宋彧定也十分在意北皇的态度,便也就理解了:“本官也是此意。”
两人又商议一番,蒋尚书便告辞离去。
……
一个月后,正是八月三十,宜嫁娶。
瑾王府在这日迎进了两位侧妃。
因着两人都是尚书府的嫡女,身份皆不低,两个尚书府也是喜气洋洋,分撒了不少喜钱。
而永宁宫中,陈皇后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在地上:“愚蠢!简直愚不可及!”
一旁的王嬷嬷吓的赶忙叩头道:“娘娘当心手啊,如今事已至此,娘娘更要保重凤体。”
陈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:“梁心颜这个贱人,竟敢跟本宫玩起阳谋。蒋尚书也是个好的,竟然巴巴的去跟宋彧结亲!好,好,各个都不让本宫省心!”
一想到刚才她前往御书房为皇上送吃食时皇上的话,陈皇后就恨不能吃了梁贵妃的肉喝了梁贵妃的血。
皇上对她冷冷道:“皇后,该给你和斐儿的朕自会给你们,不该你们插手肖想的你们也该知道分寸。”
陈皇后恨的又将手边的燕窝粥狠狠扫下去:“本宫定要梁心颜那贱人好看!”
夜幕初临,夜晚的秦淮河畔,艳影霞光,好不旖旎。
秦淮河穿建邺城而过,自西向东,河道两岸,绿柳成荫,丹桂飘香。
沿河一侧的堤岸上,建着一片绵延的楼阁,此处正是建邺最大的风月场所在。打眼望去,当真是粉色艳日彩,舞袖拂花枝。
秦淮河边的广场上,正搭着一个巨大的台子,台子周围人头躜动,今晚正是建邺城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,而主办这次花魁大赛的,正是建邺城最为奢靡的销金窟——秦月楼。
而今年的花魁大赛之所以备受瞩目,热闹非凡,则是因着秦月楼此次的噱头——为名动建邺的清倌人如烟姑娘开.苞。
自古才子佳人多风流,而这秦月楼自来只接待达官显贵,便更引得勋贵子弟们竞相前来。
此时宋彧一身黑色窄袖蝠纹锦袍,带着赤霄,正坐在秦月楼二层的雅间中,望着下方的舞台,目光明灭。
这时昏暗的雅间中,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龙渊骤然现身,向宋彧下跪行礼:“主子,户部侍郎府的冯大少爷到了。”
宋彧点头,对赤霄道: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楼下的舞台上,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,含光一身大红色平罗衣裙,以薄纱覆面,袅袅婷婷地走到舞台中央:“让各位久候了,今夜是由我们秦月楼主办的一年一度的建邺花魁大赛,下面就请各楼的姑娘们登台献艺。”
随着含光话音落下,静谧的秦淮河面绽放出朵朵烟花,点亮了观众们企盼贪婪的目光。
各楼的姑娘们依次登台,虽然大家心中都明了,今晚的花魁非如烟莫属,但为了自己在这建邺城能占有一席之地,也都格外卖力。
待其他楼的姑娘表演完,便见压轴的如烟一身素白长裙,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,下摆用蓝色天丝绒线织就一排海水运图,胸前一袭柔黄色锦缎抹胸,举手投足间如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,如瀑的青丝披于双肩之上,款款步入台中。
在一曲《归风》中,如烟素手轻扬,裙摆舞动,若人手执花枝,颤颤然。
一曲舞毕,观众们早已痴了。
直到含光再次上台,宣布如烟夺得此次花魁,人们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一舞中回味过来。
而秦月楼二楼的一间雅间中,同样有一双痴迷贪婪的目光紧紧绞着如烟的身影,正是户部侍郎府的冯大少爷。
此时含光带着如烟回到秦月楼中,便宣布如烟的开.苞就在今夜,价高者得。而得以被请入楼中的皆为达官显贵,各个摩拳擦掌,以期能一亲美人芳泽。
竞价自百两黄金起,不断攀升,待叫至八百两黄金高价时,已无人再开口。
叫价的纨绔公子自以为事成,正准备上台与美人亲近一番时,二楼的一间雅间门突然打开,一身着绿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款步走出,开口道:“黄金,一千两!”
纨绔公子双目圆瞪,颇为不甘,却也看清了叫价的是户部侍郎府的冯大少爷,只能冷哼一声,任由到嘴的鸭子飞了。
含光眼眸一转,便笑着抬首望向冯大少爷:“能得冯大少爷一掷千金,是如烟的福气,如此,今夜便请大少爷为如烟开.苞。”
冯大少爷对含光的识趣颇为满意,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,缓步朝楼下走去。
却于此时,二楼另一间雅间的门敞开,里面飘出一句话:“黄金一千五百两,本王要为如烟姑娘赎身。”
声音低沉轻缓,却带着不容人辩驳的威压。
冯大少爷回头望去,就见瑾王宋彧缓步走出雅间,脸上带着一贯痞气的笑容。
冯大少爷急声道:“这光娘子都已将人指给本公子了,瑾王殿下莫不是要明目张胆的抢人不成?”
宋彧嘴角笑容不变,淡淡道:“正是!”
“你?!”冯大少爷气急,看向含光:“光娘子,方才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如烟的开.苞夜交于本公子了,对吧?”
含光故作挣扎犹豫:“这...”,又咬牙赔笑道:“冯大少爷,这竞价自然是价高者得,如今大少爷的银钱奴家还未收到,且瑾王殿下又叫了更高的价,要不,大少爷您再加一点?”
冯大少爷被含光唯利是图的商贾嘴脸气的怒不可遏,况他今日只得黄金一千两,还是背着冯大人私自挪用的,哪里还有更多的银钱。
于是冯大少爷心一横,朝守在楼下的小厮众人喊道:“既瑾王殿下不给本公子一份薄面,本公子自也不是那软柿子任人揉捏,给公子我抢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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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霄进去时,正见到这岁月静好的一幕,心中有些动容。
赤霄行礼:“属下见过王爷王妃。”
舒窈停下手中动作,站起身:“王爷既有事,臣妾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宋彧开口道:“不必小狐狸,坐着就好。”
又看向赤霄:“有何事?”
赤霄便开口:“昨日梁贵妃身边的曹姑姑趁夜出宫去了趟户部侍郎冯府,今日一早,冯三小姐便约了蒋尚书府的蒋二小姐前往玲珑阁,言谈中提到王爷王妃。”
宋彧放下书,用手肘支着脑袋,表情慵懒地看向舒窈,见她表情有些迷茫,便开口道:“那日宫宴上,皇后原本建议皇上将蒋尚书府的二小姐指给我。”
舒窈皱起眉头,思量片刻,挑眉道:“皇后娘娘这次恐怕要自作聪明了。”
宋彧眸中闪过赞赏:“小狐狸就是这么聪明呐。”
舒窈瞥他一眼,不言。
宋彧便摆摆手对赤霄道:“本王知道了,下去罢。”
待赤霄下去后,舒窈才没好气地开口道:“看来我这次又要多个‘姐妹’了,你倒是享尽齐人之福。”
宋彧哈哈大笑:“小狐狸这是吃醋了?”
舒窈眸光微黯:“子宸哥哥放心吧,我会做好一个贤惠大度的瑾王妃的。”
宋彧收起慵懒的表情,深深地看着她:“小狐狸,她们定不会烦扰到你的。”
舒窈不语,叫进凝露来便扶着凝露的手去卧房休息了。
第二日下了早朝,蒋尚书便投了拜帖往瑾王府。
宋彧接了没过多久,蒋尚书便亲自来到瑾王府。
相互寒暄一番后,蒋尚书开口道:“瑾王殿下年轻有为,如今年纪轻轻便统领京畿卫,本官虽掌管兵部多年,也不得不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!”
宋彧闻言,嘴角牵起一抹飞扬的笑容:“本王顽劣,惟愿不负皇上信任,以后少不得要请尚书大人指教一二。”
蒋尚书闻言心中一喜,忙开口道:“指教断断不敢,都是为陛下分忧。”
见宋彧并不答话,心中又有些忐忑:“只是如今王爷公务繁忙,怕是没时间陪伴怿心公主,公主初到东临,难免有些寂寞,本官家中正有一女,很是仰慕王爷公主,且与公主年岁相当,若王爷公主不嫌弃,本官愿让小女陪伴公主左右。”
蒋尚书言罢便撞进宋彧幽深的黑眸中,心中一惊,曾几何时,瑾王殿下的气势已是如此强大。
不过转念一想,瑾王有能耐对自家来说也是好事。便微笑着等宋彧答话。
宋彧笑笑开口道:“听闻蒋家二小姐乃建邺一姝,本王也甚是仰慕,公主也的确需要人陪伴,既如此,本王愿许蒋二小姐侧妃之位,烦请尚书大人玉成此事。”
蒋尚书抬手捻着胡须,似是很满意宋彧的主动:“哈哈,既王爷也有此意,那本官却之不恭。”
宋彧又开口道:“一个月后便是皇后娘娘为本王所指侧妃进门之际,本王想不若一道将两位侧妃抬进王府。”
蒋尚书心中就更满意了,便笑道:“如此甚好,本官谢过王爷。”
“只是,公主如今进府也才半年有余,北皇又很是疼爱公主,所以本王希望迎娶侧妃之事低调为好,不要为他人所知,免得节外生枝。”宋彧淡淡道。
蒋尚书心中有些微微不悦,但想到北国国力鼎盛,宋彧定也十分在意北皇的态度,便也就理解了:“本官也是此意。”
两人又商议一番,蒋尚书便告辞离去。
……
一个月后,正是八月三十,宜嫁娶。
瑾王府在这日迎进了两位侧妃。
因着两人都是尚书府的嫡女,身份皆不低,两个尚书府也是喜气洋洋,分撒了不少喜钱。
而永宁宫中,陈皇后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在地上:“愚蠢!简直愚不可及!”
一旁的王嬷嬷吓的赶忙叩头道:“娘娘当心手啊,如今事已至此,娘娘更要保重凤体。”
陈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:“梁心颜这个贱人,竟敢跟本宫玩起阳谋。蒋尚书也是个好的,竟然巴巴的去跟宋彧结亲!好,好,各个都不让本宫省心!”
一想到刚才她前往御书房为皇上送吃食时皇上的话,陈皇后就恨不能吃了梁贵妃的肉喝了梁贵妃的血。
皇上对她冷冷道:“皇后,该给你和斐儿的朕自会给你们,不该你们插手肖想的你们也该知道分寸。”
陈皇后恨的又将手边的燕窝粥狠狠扫下去:“本宫定要梁心颜那贱人好看!”
夜幕初临,夜晚的秦淮河畔,艳影霞光,好不旖旎。
秦淮河穿建邺城而过,自西向东,河道两岸,绿柳成荫,丹桂飘香。
沿河一侧的堤岸上,建着一片绵延的楼阁,此处正是建邺最大的风月场所在。打眼望去,当真是粉色艳日彩,舞袖拂花枝。
秦淮河边的广场上,正搭着一个巨大的台子,台子周围人头躜动,今晚正是建邺城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,而主办这次花魁大赛的,正是建邺城最为奢靡的销金窟——秦月楼。
而今年的花魁大赛之所以备受瞩目,热闹非凡,则是因着秦月楼此次的噱头——为名动建邺的清倌人如烟姑娘开.苞。
自古才子佳人多风流,而这秦月楼自来只接待达官显贵,便更引得勋贵子弟们竞相前来。
此时宋彧一身黑色窄袖蝠纹锦袍,带着赤霄,正坐在秦月楼二层的雅间中,望着下方的舞台,目光明灭。
这时昏暗的雅间中,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龙渊骤然现身,向宋彧下跪行礼:“主子,户部侍郎府的冯大少爷到了。”
宋彧点头,对赤霄道: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楼下的舞台上,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,含光一身大红色平罗衣裙,以薄纱覆面,袅袅婷婷地走到舞台中央:“让各位久候了,今夜是由我们秦月楼主办的一年一度的建邺花魁大赛,下面就请各楼的姑娘们登台献艺。”
随着含光话音落下,静谧的秦淮河面绽放出朵朵烟花,点亮了观众们企盼贪婪的目光。
各楼的姑娘们依次登台,虽然大家心中都明了,今晚的花魁非如烟莫属,但为了自己在这建邺城能占有一席之地,也都格外卖力。
待其他楼的姑娘表演完,便见压轴的如烟一身素白长裙,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,下摆用蓝色天丝绒线织就一排海水运图,胸前一袭柔黄色锦缎抹胸,举手投足间如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,如瀑的青丝披于双肩之上,款款步入台中。
在一曲《归风》中,如烟素手轻扬,裙摆舞动,若人手执花枝,颤颤然。
一曲舞毕,观众们早已痴了。
直到含光再次上台,宣布如烟夺得此次花魁,人们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一舞中回味过来。
而秦月楼二楼的一间雅间中,同样有一双痴迷贪婪的目光紧紧绞着如烟的身影,正是户部侍郎府的冯大少爷。
此时含光带着如烟回到秦月楼中,便宣布如烟的开.苞就在今夜,价高者得。而得以被请入楼中的皆为达官显贵,各个摩拳擦掌,以期能一亲美人芳泽。
竞价自百两黄金起,不断攀升,待叫至八百两黄金高价时,已无人再开口。
叫价的纨绔公子自以为事成,正准备上台与美人亲近一番时,二楼的一间雅间门突然打开,一身着绿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款步走出,开口道:“黄金,一千两!”
纨绔公子双目圆瞪,颇为不甘,却也看清了叫价的是户部侍郎府的冯大少爷,只能冷哼一声,任由到嘴的鸭子飞了。
含光眼眸一转,便笑着抬首望向冯大少爷:“能得冯大少爷一掷千金,是如烟的福气,如此,今夜便请大少爷为如烟开.苞。”
冯大少爷对含光的识趣颇为满意,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,缓步朝楼下走去。
却于此时,二楼另一间雅间的门敞开,里面飘出一句话:“黄金一千五百两,本王要为如烟姑娘赎身。”
声音低沉轻缓,却带着不容人辩驳的威压。
冯大少爷回头望去,就见瑾王宋彧缓步走出雅间,脸上带着一贯痞气的笑容。
冯大少爷急声道:“这光娘子都已将人指给本公子了,瑾王殿下莫不是要明目张胆的抢人不成?”
宋彧嘴角笑容不变,淡淡道:“正是!”
“你?!”冯大少爷气急,看向含光:“光娘子,方才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如烟的开.苞夜交于本公子了,对吧?”
含光故作挣扎犹豫:“这...”,又咬牙赔笑道:“冯大少爷,这竞价自然是价高者得,如今大少爷的银钱奴家还未收到,且瑾王殿下又叫了更高的价,要不,大少爷您再加一点?”
冯大少爷被含光唯利是图的商贾嘴脸气的怒不可遏,况他今日只得黄金一千两,还是背着冯大人私自挪用的,哪里还有更多的银钱。
于是冯大少爷心一横,朝守在楼下的小厮众人喊道:“既瑾王殿下不给本公子一份薄面,本公子自也不是那软柿子任人揉捏,给公子我抢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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